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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月如歌---秋思、冬韵

发布时间:2020/12/9 来源:亚太经济新闻网 作者:周勇 通讯员:何建明 安顿

摘要: 岁月如歌---秋思、冬韵 文/安频 【导语】在我童年记忆中的故乡,既不是温暖如春的昆明,又不是酷烈如火的海口,而是四季分明的濒河小镇。造物主通过季节、温度等等,影响着大人、小孩的性格、心情、价值观

岁月如歌---秋思、冬韵

/安频

【导语】在我童年记忆中的故乡,既不是温暖如春的昆明,又不是酷烈如火的海口,而是四季分明的濒河小镇。造物主通过季节、温度等等,影响着大人、小孩的性格、心情、价值观等等。每个季节均有它独特的密语,解读它的方式便是静下心来梳理记忆的星空……

真与假,实与虚,爱与恨,喜与愁,都化作了天际的一朵云彩……

秋思 

 《太平御览》云:“一叶落而知秋。”每年的习习秋风,总会送走了夏季的酷热。秋季的色彩与夏季是迥然不同的。我喜欢在秋季的原野漫步,走在荷塘,走在田埂,走在河畔。怅寥廓,万类霜天竞自由。秋季的心胸是无垠的,既可以容纳世间的善人君子,又可以包容人世的热魑魅魍魉。看着不再认识的小孩子们,我的思绪又飘飞到了昔日……

我出生在网市镇预备堤村,从农村走出来,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当工人。那时我才十五岁。由于我从小勤奋自学,喜欢写写画画,并且抢着干苦累活,擅长与各种人打交道,特别是演讲起来不用打草稿,因此深得领导的赏识。后来因为机缘巧合,我进入政界工作,直到退休。在我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中,无论我从事什么样的工作,我总是忘不了可亲可爱的工人农民以及家乡的父老乡亲。一九八零年我在某乡政府当副乡长,那个时候每个干部都必须扎根村组、农户,跟老百姓心连心,同吃同住同劳动。一九八二年还背被子下村吃住在老百姓家,负责指导这个村各项工作。我每到一地,蹲点的时候,帮老百姓播插秧、油菜、做营养钵、种玉米、扯棉花、弄地膜、收芝麻,帮助农民种植西瓜、黄豆等等。有时候是骑自行车,有时则是徒步。几乎每天都在田埂里穿行。倘使是夏季,便顶着烈日,戴着草帽。到了夜晚,蚊子又多,咬得浑身是癍。还记得插秧的时候,太阳大、水很热,累得腰酸背疼,但还得坚持。通过与农民深层次地接触,我才知道农民的不易。进城以后,与农民接触少了。但这种乡土情结一直没忘。

我几乎每年都会回老家转下,每次去都去跟老百姓拉家常。有一次路过秦场,几个年纪大一点的人,还是隔很远就在瞄。有两个人在我后面赶上来,说:“列呛(这像)是安书记哒?隔好远看见你的身影。”感谢他们还记得我,我听他们说这些话感觉很亲切。

他们感激地说:“你为我们还是做了一些好事,当官无一点架子,尽管很多年过去了,我们一直记得你”,他们的活听起来很亲切,也是对我的一种肯定。我“放任”我的乡土情结在大脑里奔跑,“醒来”之后,便有了下面的一些感受……

冷清而又淅沥的秋雨,在一阵又一阵飒飒的风中,将大地的盛装褪去那华美的颜色。小树下那曾经黄艳艳的野菊花,亦凋零在了萧瑟的草地上。冷漠的秋雨打落下树上残存的一片片叶子。这些叶子跳着最后曼妙的舞蹈,将余生托付给了身边的河水。在那平静的河面上,飘落着残秋的寂寞。不知道是谁遗落在岸边的哀怨随风荡漾到了对岸的树根下。

唐人刘禹锡《秋词》韵:“自古逢秋悲寂寥,我言秋日胜春朝。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霄。”在秋天,不应该无端忧伤,而是应该保持激情。但有些人认为时间匆匆向前跑去,人的青春一点点流逝。欢乐与苦痛,一样被埋进时间的沙漏里。枫叶在孤独的秋季,“燃烧”着自己,点亮最后的天空。人到中年、老年,早已没有十几岁时的幻想,更没有壮年时侯的激情,尝遍人间的酸甜苦辣,知道了生命的宝贵与魅力。林荫小道上的黄叶,几经秋雨,几经寒露,最后送给人世最后的一个吻。

世间的许多故事,有时仅仅开了一个头,然戛然结束,空余一地明媚的忧伤。有些缘,不在乎拥有多久,而在于可以珍惜多久。让自己遇见最美的自己。让彼此的生命里出现最好的风景。村头的老树枯藤,淡淡厮守,永不言弃。享受流年里的清欢,等尘埃落定,心如止水。

秋天的收获,往往在半夜开始。那时没有农机,只能拿起镰刀,用时间与体力与大地“耗”。尽管每个人累得直不起腰,然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高兴。看着粮食倒在了禾场上,那颗紧揪的心才算放下。我那时是小孩子,挑不了谷担,只能去掰玉米,时间长了,掰到手酸。有时也扯豆荚,上面的毛扎得手疼。最快乐的还是挖红薯。红薯越大,心里越高兴。

 禾场上摊开晾晒的玉米、花生、大豆等,先要收拢成堆,再用木锨装填入袋。我主要的任务是撑口袋,再就是用麻绳系住口袋。口袋都是旧蛇皮袋子,看到一些有破洞的旧袋子挑出来,放到另一边。因为袋子要是破了,装上粮食后往上一提,就会漏一地。

天黑了之后,鸡上了窝,狗进了洞。只听见草丛中还有野鸡再咕咕低叫。仔细一听,倒觉得更宁静了。大人们在院子里吃过晚饭,早早歇了。

夜更深了,除了风吹过树梢的声音,到处都是一片寂静。冬季快要来了。   

 

冬韵 

我知道,在河北地区过冬天的人,总喜欢架起火锅,吃涮羊肉或者鱼片。喜欢喝酒的人,还会剥一些花生米下酒。在过去有地炉、暖炕,现在有暖气。关上门,不管外面雪有多深,或风有多大,躲在屋里过上两三个月,是没有问题的。农村的老年人,最喜欢在冬季蛰居。

至于在我的家乡,可又有些不同;冬至过后,荒野里的树叶,几乎脱尽了,剩下一些顽固的树叶还在风中招摇。在大街上,阴云低垂,一夜朔风劲吹,黄叶满街。早上起来,那霜白得像糖粉。太阳有气无力地爬上屋檐,一些讨嫌的鸟雀便又在吱叫,水田里的地皮已经龟裂。老汉们靠墙坐下,晒着太阳扯着闲篇。这样的一种冬季生活,是不是充满了世俗的烟火气呢?

我们这儿的地润泽而贫瘠,每年需要大量施肥才能长得了作物。至于构树、狗尾巴草之类草木是很泼辣的,不需要很多的营养,肆意疯长。在长江一带,还有芦花不肯放弃一身的素洁,在寒风中坚守。村子里小河的两岸还有榆钱树,在枯叶落了,还有细长的纸条在摇摆,站在远处用手机拍出来,非常柔美。喜欢吵闹的孩子们,大人们早就为他们准备了萝卜、雅儿梨、麻花等闲食。但有些孩子是闲不住的。他们拉扯瓦屋檐下垂着的长冰柱,直接放进嘴里吃。那个总是驼着背的牛爹,只要看见了便会说:“别冻坏了手啊。”当然,小孩子玩起来是感觉不到冷的。

古诗云: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。”树上挂满了雪花。地面更是好像铺上了白毯子。我还记得前几年下雪,我带孙子堆雪人、打雪仗,他们玩得很开心。身临其境,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。在我小的时候,我喜欢打雪仗、捏雪球,蹦啊跳啊,把衣服都搞湿。口干了的时候还会吃雪。我们欢乐的笑声似乎可以驱赶严酷的寒冷,根本不觉得耳根冻得疼。

家乡的河汊港湖众多,空气很湿润。在冬天,最讨厌的是灰蒙蒙的时候,下着微雨。估计诗人们喜欢这微雨孤村里的景象,因为那其中有一种空灵的味道。

雪是冬季必须的点缀品。在我的记忆里,只有一个冬天是暖冬。其它冬季均下了雪。

雪花飞舞的时候,其实并不冷。最冷的时候是雪化的时候。

雪花纯白,像花儿一样美丽。假如我是一朵雪花,我一定要在半空中潇洒。雪花似乎比空气还轻。它又像是一种有生命的小动物,忙忙碌碌,飞上飞下,时快时慢,有时候缠着人,有时候钻入窗缝里。然而它们不会说话。我们只能看着雪花,想象它的声音。

夜晚的雪花是阴沉的,带来了严寒。让人闹不懂的是,多变的雪花还会在我们沉睡的时候,在玻璃窗上描绘形态各异的花朵和树木。还有弯曲的小河,飘动的白云……

我从早晨的雪花中,看见了和蔼的老师,调皮的小孩,绽开的花朵……雪花没有味道,可是在它亲吻我们的时候,我们似乎嗅到了大自然纯正鲜洁的气息。

老家的雪,觉得比别处更加洁白。厚厚的雪压着村子家家户户的屋顶,像白白胖胖的卡通小屋,可爱极了。积雪压弯了树枝被,偶有震动,“啪”地坠落,瞬间轻盈。

将冬天的韵味折成一支笔,叠一片雪成笺,静心去写诗、写思念,传递那份温婉。 

       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、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、湖北省作家协会会员、湖北省音乐学会会员、湖北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、党支部副书记、《监利人》杂志主编。

责编:路东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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